第16章

　　与雪姬交合时，阴阳符确实产生了效果。但效果比我预想的要微弱许多。
　　“得给雪姬也寻一门武功才行。”
　　纯净的精气虽好，但终究能感受到凡人的极限。欲修炼秘籍所述的正统功法，需习武女子的元阴之气。
　　凝视着躺在绣榻上的雪姬。她仍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喘息不止，双腿间流出的精液将床褥浸得濡湿。
　　但更大的贪欲在滋生。如今需要的不只是雪姬，更是能验证真正阴阳符秘法的试炼对象。
　　将横卧的雪姬在榻上摆正后，我悄然推门而出。
　　“垃圾一样的家伙。”
　　旁边传来说话声。我看到秦素熙正靠在我房门前。她用看着秽物般的眼神盯着我。
　　她显然已经知道我和雪姬做了什么勾当。
　　“抢走明宇喜欢的女人就这么开心？”
　　她冰冷的嗓音里混杂着轻蔑。能感受到作为姐姐保护弟弟的心情，但其中蕴含的敌意更为深刻。
　　晨间修炼后泛红的脸庞因愤怒更显涨红。被汗水浸湿的武服紧贴在她身上，将饱满的胸膛与纤细腰线勾勒得愈发分明。
　　“这副模样倒也不坏。”
　　就连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也透着几分媚色。用黑绸束起的发丝凌乱散落，沿着后颈流下的汗珠显得格外撩人。
　　见我未作回答只是上下打量她的身体，她的眼神愈发冰冷。
　　“啧，在你那双脏眼睛被剜掉之前。”
　　陈素熙冰冷的声音在走廊回荡。她如戒备猛兽般的眼神里翻涌着杀意。
　　身着武服的她仿佛随时会拔剑出鞘。此刻不再是那个高傲的大小姐，而是充满肃杀之气的武者模样。
　　“所以大清早来找我有何贵干？”
　　“把你房里那个叫雪姬的女人交出来。”
　　“我凭什么照做？”
　　“别逼我说第二遍。”
　　她的手移向腰间佩剑。晨练后泛红的手指紧紧攥住剑柄，杀气腾腾的眼神陡然锐利。
　　“我可没有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的癖好。说说理由？”
　　我平静的语调让陈素熙眼神更显凌厉，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。
　　“那贱人竟敢戏弄明宇。”
　　“就为这点事大动肝火，可真是位舐犊情深的姐姐啊。”
　　听到我的嘲讽，陈素熙握剑的手骤然收紧，面容瞬间扭曲。
　　“闭嘴交人。否则我现在就冲进你房间砍下那贱人的脑袋。”
　　这充满杀意的声音令她武服下的肌肉紧绷隆起，几乎就要进入拔剑状态。
　　“陈素熙。注意你的分寸。”
　　我的声音也复上了一层寒霜。这已非玩笑，而是饱含真心的警告。
　　走廊上弥漫着紧绷的紧张感。晨光倾泻的静谧空间里，只回荡着我们彼此的呼吸声。她与我的对峙持续了良久。
　　时间仿佛凝固的沉默。最终陈素熙先收起了锋芒。
　　她蓦然转身，压低声音说道：
　　“管好那个贱人…若让我撞见，定会当场斩下她的头颅。”
　　“你若敢动雪姬，陈明宇也休想安然无恙。”
　　“呵，就凭你？”
　　陈素熙嗤笑着离去。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后，我也重新踏上原路。
　　晨光初现的演武场万籁俱寂。
　　凛冽的朝空气涌入肺腑。缓缓自剑鞘中抽出长剑，开刃的剑身在晨晖下泛着冰冷光芒。
　　起手第一式。剑锋划破虚空发出裂帛之声。
　　挥剑时催动丹田之气。经阴阳谱淬炼的微弱真气开始沿经脉流转。初时滞涩，但随着剑招连绵，真气运行渐趋顺畅。
　　每一步踏出都听见足底细沙摩挲。每记劈刺都带起衣袂翻飞。虽未臻完美，但确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境界。
　　忘我地舞动着长剑。得益于属性大幅提升，竟丝毫不觉疲惫。一剑，再一剑，不断撕裂着虚空。
　　气息顺着血脉流动，我沉醉于剑光划破虚空的感觉中。不知投入剑术多久时，脚步声传来。是秦家工作的总管。
　　“少爷，家主请您今早共进早餐。”
　　“知道了。”
　　我随意挥了几下剑便停下。家主清晨召见，必是有事相商。
　　缓缓收剑入鞘，拭去额间汗水。晨风为炽热的身躯带来一丝清凉。
　　跟随总管前行。不久便抵达家主所在，推开总管拉开的门扉步入内室。
　　室内除秦家主外还聚集着其他人。张瑞英、陈素熙与陈明宇均已就座。全家清晨齐聚，定有非同寻常之事。
　　“来迟了啊。”
　　“抱歉，因晨练耽搁了。”
　　“嗯。坐吧。”
　　我落座时，陈素熙投来冰冷的目光。
　　沉默的早餐就此开始。唯有匙箸碰撞碗碟的声响在厅内回荡。
　　“简直令人窒息。”
　　这顿早餐吃得如坐针毡。令人窒息的寂静中，突然传来秦家主放下筷子的声响。
　　“半月后是张百门门主寿辰。我与素熙、明宇将同赴张家。”
　　陈明宇突然插话：
　　“母亲不一同前往吗？”
　　“嗯。需留人打理家族事务，夫人决定留守。”
　　瞬间与张瑞英四目相对。她冰冷的眼神中透出对我的戒备。
　　待家主与陈素熙、陈明宇离席后，秦家便只剩张瑞英与我。
　　“呵呵，好机会。”
　　我嘴角浮现笑意。
　　“那么，请问何时出发？”
　　陈明宇询问启程日期。
　　“一周后动身，你们提前准备妥当。”
　　“遵命。”
　　“还有书润，接着。”
　　秦家主从怀中取出物件递来。泛着青荧的玉牌在晨光中闪烁。
　　“这是…？”
　　“象征家主身份的玉牌。我不在期间，由你暂代秦家掌权。”
　　“父亲！竟将玉牌交给这种废物…简直荒谬！”
　　陈素熙拍案而起，碗碟哐当作响。
　　身旁张瑞英也冷声附和，嗓音里交织着失望与愤怒。
　　“夫君，把家主令交给那孩子…是否为时过早？”
　　室内空气骤然凝固。陈明宇低头沉默，指尖微微发颤。
　　我缓缓接过玉牌。寒玉触感沁入掌心——虽是暂代，秦家实权已落入我手。
　　-砰！
　　秦家主重击桌案，以骇人目光逼视张瑞英母女。
　　“尔等竟敢质疑家主决断！”
　　裹挟怒意的喝斥震彻厅堂。张瑞英瞬间面无血色。
　　“可是夫君…”
　　“住口！”
　　陈素熙咬碎银牙霍然起身。
　　“父亲，您竟然要把家族交给这种败类…”
　　“陈素熙！”
　　在秦家主的威压下，陈素熙闭上了嘴。张瑞英用冰冷的眼神刺了我一眼，随即低下头。
　　“接下来的半个月，书润的话就是我的命令。都给我记清楚了。”
　　房间里笼罩着沉重的沉默。我摩挲着手中的玉牌，冷眼旁观他们的反应。
　　“可惜没有爆米花助兴。”
　　张瑞英带着寒霜般的眼神瞪视我，愤然离席。陈素熙也踹开椅子冲了出去。陈明宇手足无措地跟着她们离开了。
　　掌心的玉牌泛着幽幽微光。
　　次日，我依旧在演武场专注修炼。最近纵欲过度，是时候该重拾修行了。
　　剑刃破空的声响中，汗水顺着下巴滴落。我运转着新得的阴阳宝气息，精进剑术。
　　远处陈明宇也在修炼，却心不在焉。他的视线死死钉在旁观我练剑的雪姬身上。
　　雪姬如常端着茶向我走来。她雪白的后颈在晨光中莹润生辉。看着这一幕的陈明宇，拳头正剧烈颤抖着。
　　“少爷请用热茶。”
　　“多谢。”
　　我接过她奉的茶啜饮。不合口味。
　　目光扫过奉茶的雪姬。自用阴阳宝双修后，她的容光愈发摄人。
　　银白长发在朝阳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，肌肤通透如羊脂玉，周身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幽香。
　　“果然是阴阳宝的效果吗…”
　　她的风姿比陈素熙和张瑞英更加耀眼。我能感受到远处陈明宇凝视她的视线。
　　我与那家伙四目相对。看着他露出挑衅的笑容，公然搂住雪姬的纤腰。柔软的腰肢在我掌心游移。
　　陈素熙发出警告那天，我已让雪姬不必再伺候陈明宇。她欣然接受，专职侍奉我。
　　陈明宇的脸瞬间扭曲。他握剑的手不停颤抖。那混杂着无力与愤怒的表情相当有趣。
　　雪姬温顺地依偎在我怀中。她雪白的后颈暴露在空气中。我当着陈明宇的面将嘴唇贴了上去。
　　“哈啊…”
　　“咯吱…”
　　陈明宇咬牙切齿地逼近。他握剑的手剧烈颤抖，充满怒火的视线射向我。
　　我搂紧雪姬的腰肢与他对视。嘴角挂着享受他愤怒般的笑容。
　　“怎么，有话要说？”
　　听到我的挑衅，陈明宇面容更加扭曲。怀里的雪姬轻轻战栗。
　　“强行夺走雪姬还戏弄她…不可饶恕。”
　　陈明宇的声音发颤。那是混杂着愤怒与耻辱的声线。
　　这家伙产生了严重的误解。看到我们的模样仍没察觉真相。
　　“是个白痴吗？”
　　即便看到我将雪姬搂在怀中爱抚她身体的场景，他仍未意识到她早已成为我的女人。
　　“兄长。我请求与您切磋。若我获胜，请放开雪姬。”
　　我嗤笑出声。陈明宇眼中虽燃着决意，却只显得可笑。
　　雪姬听到他的话，更深地埋进我怀里。
　　“现在才来，不觉得太迟了么。”
　　竟敢对已成为我所有的雪姬提出这般挑战。追逐幻影而不明真相的模样，实在可怜。
　　“好啊。”
　　我应允下来。正好借机试试陈明宇如今的实力，检验他成长到什么程度。
　　轻轻放开雪姬再度拔剑。锋刃在晨光中闪过冷芒。
　　“但若你输了，又当如何？”
　　“…若我输…”
　　他含糊其辞。似乎从未考虑过自己会败北。
　　这个被称作天才长大的家伙，甚至没想过会在与兄长的比试中落败。莫非忘了上次的惨败？
　　“还自以为强过我么。”
　　我举剑而起。丹田之气流转全身。是时候让他认清现实了。
　　演武场的空气骤然冻结。雪姬的目光投向我们，她眼中闪烁着对我必胜的确信。